刚出门，就看见慕言抱膝蜷缩在墙角，头埋在膝盖上，还没干的头发随着抽泣声一动一动地摇摆——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狗。
还说不是小孩，慕秋轻笑一声摇摇头，上前拎起小狗的后领子，摸摸小狗头，“不哭了啊，是哥错了，下次不这么说了好不好？”
慕言抬起头盯着他，眼泪还一个劲地往外淌，看这架势要是不管他说不定能哭出一片海。小表情委屈的不行，对视一会儿就呜呜咽咽朝哥哥伸手。
可把慕秋心疼坏了，半蹲下来搂住弟弟，“小言不哭了啊，哭的哥心都要碎了。”
慕言埋他颈窝，别扭地摇头，这是还没原谅他呢。小孩儿哭得太凶了，胸膛都在抽抽。从小到大慕秋哪让弟弟这么哭过，这会儿是真的慌了。
感觉到肩膀那湿了一小块，心里又一个劲儿的后悔，这会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，只想着不能让弟弟哭。
“哥给你道歉，对不起，让小言伤心了。”
“……”
没回应，慕秋接着说：“……哥也喜欢小言。”
总算抬头了，怎么眼都肿了。
慕言又盯着他看，像是在确认真假，过了会儿张口，声音很哑：“真的吗？”
“哥什么时候骗过你，真的。不能再哭了啊，眼睛已经肿了，待会得难受了。”
“……那哥还不答应我吗？”慕言吸着鼻子，桃花眼里满是祈求——这是又犯老毛病了，得了便宜就卖乖。
这小子的聪明劲都用在他身上了，可这会要是不答应他，可就真哄不好了，慕秋头疼的想。
突然灵光一闪，慕秋拿捏着劲儿，作苦恼状：“酒吧不要有对象的员工，我也想和小言在一起……要不你就当在追我吧，等哥什么时候换工作了，就答应你行不？”
慕言半信半疑地看他，显然还是怕被骗。
“跟我回家，你拿手机录下来，就不怕赖账了，怎么样？”慕秋使出必杀技，一边站起来拉他。
听到这话，慕言总算是信了。急着要站起来，却一下子没能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