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这样就很好。”

    送走了空青,凌渊快步回房,掀开床幔坐下。他盯着思玟沉寂乖巧的睡颜看了许久,视线缓缓下移,隔着云朵般的锦被落在她的小腹上,唇边微微浮起一丝笑意。

    片刻前他还在耿耿于怀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只是因为盛满了他的yAnJiNg,原来他盼了许久的小家伙早已悄无声息地偷偷藏在其中了吗。

    小心翼翼地掀开一条薄薄的被缝,粗厚的大掌灵蛇一样探了进去,轻轻覆上小奴妻光滑细腻的腹部。

    或许是因为知道了那层薄薄的肚皮下正孕育着属于他和她的结晶,隔着柔软的皮肤,凌渊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他掌心下一跳一跳地颤动。

    我们的第一个孩子,会是男孩还是nV孩儿呢?我还未曾见过年幼之时的你,也不知咱们的孩子,是不是像你小时候一样妍丽可Ai……

    凌渊的手掌在思玟的肚腹上轻轻摩挲,欢喜雀跃得心都快化了。

    思玟昏沉又恍惚,仿佛陷入一场无休无止的噩梦中。

    梦境交缠重叠,陌生而又熟悉,就像是切切实实发生过的记忆一样真实,真实到她一度差点分不清梦境和真实。

    梦境之初,先是在灯火通明、烛火噼啪作响的祠堂。她跪倒在密密麻麻的祖宗牌位前,听见父亲愤怒至极的声音在四周回荡:

    “赵思玟……败坏家风……囚禁庵堂……无召不得出……

    其母路氏……教nV无方……赐休书一封……”

    冰冷无情的只言片语,恍若尖利的刺,深深扎入她的灵魂,无法言喻的酸楚和悲恸自心底翻涌而上……

    好生莫名的梦境。她浑浑噩噩地想。自己从小亲缘寡淡,爹不疼娘不Ai,何以会因为父亲不愿与她相见、母亲被休回娘家这种事情心痛神伤?

    周围的一切犹如一副被水洇开的旧画,梦境须臾改变。

    她置身于府中的花园里,四周满是枯败凋零的夜昙花。她被剥光了衣服戴上象征奴畜身份的贞C锁,被迫承受来自府中nV眷的奚落和羞辱。

    强烈的羞愤和耻辱瞬间淹没她所有的感官,从众人口中得知自己从此就被剥夺了尊严和身份、成为夫主的奴畜玩物、JiNg盆尿壶的一瞬间她甚至羞愤地准备咬舌自戕。

    那种莫名的异样再又悄然升起——可是怎么可能呢?她对夫主Ai慕尊崇,做梦都想入凌府为奴,怎会为此羞耻难堪甚至想要自杀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