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活了半天,钟瑜才想起来月圆和侍卫。

    月圆由车夫陪着去找容身之处了,这会儿也该回了,若是瞧了她不见,想必要急疯了,还有和掌柜去看房间的刘侍卫,自家这一堆人定然已经急的团团转了。

    想到这,钟瑜便忙和冷冽男子说了这前因后果,准备先赶去客栈门口。

    冷冽男子朝她深深一躬。

    “姑娘如今是我家公子的救命恩人,既是因为投宿一事为难,还请宿在这客栈的上房之中。我这便派人去领了姑娘家的下人进内。”吩咐了人之后,又道:“在下名唤无澜,是我家公子的侍卫,还不知姑娘芳名?”

    钟瑜想了想,道:“我姓谢,便叫我谢姑娘吧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谢姑娘相救之恩。”

    “谈不上相救,帮不帮的上忙还不知道,若是当真有效,也是你家公子自己的福气。”

    无澜一怔,他本想说,若此番得救日后必定相报,未料到她轻巧一语,便将自己施与他人的恩惠抹去了。

    很快,月圆便上来与钟瑜会合了,钟瑜瞧着她哭红的眼睛也知她是着急了,此番已是深夜,俊美公子这边有侍卫们照顾,钟瑜便带着月圆回了房。

    第二日一早,钟瑜方起身,便听无澜来说那俊美公子醒了,只是却依旧口不能言,清醒了片刻又昏厥了,虽是未曾说过什么,但面上灰败之气去了不少,之前时不时的抽搐也少了。

    无澜见情况有起色,便亲自带人继续涂抹。

    钟瑜在他们忙前忙后的早间,带着月圆,车夫和刘侍卫一同悄悄上了马车,继续赶往平川县。

    这位世子可是将来的皇帝,便是女主前世也没见过真人的天神般的人物,可远远不是她能惹的起的。虽说醋法似乎起了作用,可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,自己定是要赔命给他的。

    无澜是到午间方才发现钟瑜不见了的,早上和她说了公子的病况,其后喂食涂抹便花去好些时间,之后公子又清醒了片刻,待到一切忙完之时,已过了午膳,本想请谢姑娘一同用膳,进了房间才发现人去楼空。

    晚间的时候病床上的美公子已经见好了不少,醒着的时候能轻声说上几句话了,无澜便将这几日之事细细的报了上去。

    “……世子,这女子当真奇怪,她的法子明明有效,却不仅不急着邀功,反而悄悄的走了。”

    世子静卧在床上,回想起命悬一线之时迷朦中看见的女子,一身浅杏色的衣衫称得她秀美的面容十分恬淡,她的目光温柔,启唇轻轻和他说了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