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但跪不起。
“他们都修无情道。”
双手奉着戒指，青年传音说，“现在还收徒的那些长老，大长老们，都修的是无情道。”
“前辈，我不想修！求您，前辈。”
“我讲课很差的，”段长明想起了先前没一个人听他的，都跑去听叶翩讲道的事，“你还是试听我几次——”他话还没有说完，青年忽地起身。
他没带烙印的那只手被青年执住，精美雅致的储物戒指被套上了他的中指：
“弟子叩拜师傅！”青年笑盈盈放开他，退远一步，又用力跪下了，说磕头就磕头。
他望了望兴奋磕头的青年，又看向中指上的储物戒，只想：
这小子确实不适合无情道，性子太热了些，鲜活、劲旺。
比他入剑宗见到他时，竟然要热烈得多。
难道真是因为“仰慕”他？
罢了，宫殿又空又死大，多个人没那么冷清。段长明到了问道境，反而更爱亲近人，亲近有生命力的温热可爱的人。宽袖一裹，空间变换，他将青年带来了剑宗登记处。
熟料在这里遭到了拒绝，对方说，“剑皇交代过，您是他一个人的贵客，不劳您为本门其他弟子费心。”
他问：“我偏要费心呢？”“这——”
“他若拜我为师是不是得不到你们剑宗的承认？不能领受跟其他大长老弟子一样的遇待？灵石丹药也没？”
对方说，是。又道，您可以直接去找皇尊。
段长明不怕叶问鼎，只是不想看见他。
但是既然应承下了一份期待，段长明不肯食言，亦不愿叫自己的弟子吃亏——起码在剑宗的这段时间，这个青年他认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