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侍卫心跳都漏了一拍,方才手里还拿着剑,现时手中已经空空如也,莫不是冤魂来找皇帝索命,正在两人万分恐惧之时,这人开口说话了:“告诉皇帝,摄政王有事禀报。”声音没有起伏,平淡如水,倒是给人一种冷如冰山的感觉。

    侍卫见男人极其怪异,为了确认此人,还是举起武器成防御姿势道:“请汝出示玉牌。”玉牌证明官家身份之牌,乃皇宫独有,根据官职的大小不同,玉牌的材质不同,雕刻内容也不同,摄政王的玉牌乃麒麟踏雪,采用的是极好的灵玉。

    秽从怀里掏出玉牌,丢给侍卫。那独一无二的温润手感和精美的浮雕,是摄政王所属没错了。两位侍卫对视一眼,立即低头作揖:“参见摄政王。”

    两人只低头了一会儿,就感觉耳边微风拂过,再抬头时面前之人已不见。猛烈看向身后宫门,两扇高门微微颤动,房中跟人宽的明亮光线射出。

    “……王爷的玉牌还未拿走。”侍卫看向手中玉牌再看向同伴,就如同拿了块烫手山芋,颤抖不停。不知摄政王怎会将如此重要之物忘记。

    秽进门就见到了玄赫,身影挺拔,头发依旧那么漂亮,在满慢堂油灯火光的照耀下泛着金亮的光芒。他背对着男人站在龙案前,身后是几阶楼梯。两人之间只隔了几十米,秽却觉得他和玄赫的距离高而远,好似走在地狱的火海,靠近他的每一步煎熬而又困苦。

    “秽你来了……”

    玄赫转过身来,漂亮的眉眼带笑,欣喜之情溢于言表。他忙跑下楼梯朝秽的身影走近了,将秽猛地拥入怀里。

    玄赫摸到眼前之人湿透的身体,又低头见他的脚上沾着血泥,身上有股十分难闻的味道,便又推开秽,露出些许嫌恶表情:“你去哪儿了,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模样。”

    “我去哪儿,皇上应该很清楚吧。”秽红了眼眶,又道:“我本以为满足你就可以救得了我想救之人,毕竟以前也是这样不是吗?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是在怪朕没有拦着强子,让他杀了你的淫妇?”玄赫冷笑,听着男人的话简直无聊至极。他摸上男人的脸颊,撩开那凌乱的碎发,那张他很喜欢的脸,此时是那么的苍白脆弱。

    秽一把抓住玄赫的手,边用力边冷声道:“那是个未出阁的女子,我并未与她发生过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就算这样,她父亲犯了滔天大罪,按风国历代的法律,理应灭九族,当诛之。”玄赫被男人抓住的手仿佛感知不到疼痛,越发过分的从男人鹤颈下的领口处滑了进去,平整的衣服很快褶皱起来。

    玄赫的动作让秽的脸色越发难看,湿透的身体能清楚感受到玄赫火热的手指。这样令人难堪的爱抚,秽难以忍受,本想后退几步,玄赫却突然掐住男人的脖子用力将他拉了过来,凑男人耳边道:

    “怎么?还是说想让朕替你的情人偿命?”

    “我的部下,良子也该死吗?”

    这话说完,玄赫被秽抓住的手臂处开始灼烧,并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。

    玄赫虽疼,但依旧我行我素,道:“一个下人而已,杀了又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