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韶靠着寒玉床支撑着身体，手中的一尾化作剔透灵药，轻轻塞于秽的嘴中。
他满心期待会发生什么，男人的气息依旧微弱，脸色苍白的可怕。
“应是灵药未起作用，吾再等等……”妖韶自顾自说着，握紧了男人的手。
半柱香时间过去，妖韶垂下了头，
当真无用？
“……山夕，好不容易找到你的转世，却被吾毁了……”妖韶抚摸上秽的发丝，却见男人的发丝渐渐黑了些。
还未高兴太早，随着时间慢慢流逝，男人除了那发丝再无变化，妖韶默默注视着，轻声道：
“不够……”
二尾扯下，妖韶几近晕厥。
男人白发已不见，但依旧沉睡。
三尾，妖王的惨叫响彻整个妖界。
四尾，四位长老强行进入被鲜血染红的冰窟时，变成兽形的狐狸用牙齿咬断……
秽恢复了原貌，呼吸渐渐平稳，睫毛微微抖动。妖韶再也没有力气去扯下第五尾了，残破的身体倒在血泊中。
长老们急红了眼，冲上去将妖韶抱起，飞往妖界灵泉。
“吼吼呜呜呜……”
城下，聚满了妖兽，它们发出哀鸣……似为王受伤而哭泣。
这样声势浩大，那冰窟中的人也醒了来。秽起身来，他警觉地看向四周，偌大的冰窟墙上雕刻了一些未曾见过的古老妖兽浮雕，头顶高十丈的墙顶挂着星罗棋布的夜明珠，地面是冒着白色仙雾淡蓝灵力晶地，这要是敲下一坨放到各国仙门怕是争抢不休……不过杂乱的鲜红血迹倒是破坏了这美得罕见的冰天雪窟……
“为何我会……”见是陌生的地儿，秽也只敢轻轻移动，他运气捏拳，感觉体内灵力充沛，身体也像是恢复了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