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氏见褚清清态度冷漠,又见褚先达替她说话,不禁又大哭大闹起来,“清清,你不能这么无情,大家都是一家人,兄长,你好歹也是吏部尚书,您的官职不是比那府尹还要大一级么?只要你出面,那府尹肯定会卖给你面子的。”
“同朝为官,各司其职,何分大小,以后这种大不敬的话莫要再说了!”褚先达不悦道。
“是是是,不说了。”陆氏忙道,又担心地问:“那你外甥如今该怎么办……”
“大庆如今何在?”褚先达皱眉道。
“已经被京兆府的人抓去了。”陆氏说着又呜呜咽咽起来,陆氏见褚先达神色犹豫,不禁急切起来,“兄长,您若不管此事,你外甥就要被坐实罪名了,我就这么一个儿子,若他有个三长两短,我也不活了。”便起身要给褚先达跪下。
褚先达到底顾念亲情,不肯将此事置之度外,于是叹口气道:“玉芝,你放心吧,我会尽力保大庆无事的。”
陆氏这才转哀为喜。
陆氏离去,褚清清劝说了他莫要趟这趟浑水,却禁不过他态度坚决,便罢休了。
是夜。
褚清清坐在房中,想一会儿她姑母表哥的事,又想一会儿赵子恒的事,她必须要先下手为强,找到可以挟制他的把柄。
这几日,赵子恒都没回府。褚清清拿来赵子恒书房的钥匙,悄然潜入,遂关上房门,但见书房陈设十分精雅,临窗一张桐柏书案,案上文房四宝齐全,且叠放着一堆书函,褚清清一一细搜,却找不到一丝有用的东西。
拉开抽屉,里面几叠信礼,一封一封的打开翻看,多是依旧好友之间的普通问候以及诗词往来,褚清清颇感失落,转到是书架旁,赵子恒很爱看书,书架上排摆放着许多书籍,经、史、学、集等应有尽有,且整整齐齐,纤尘不染。
褚清清一一翻看着,却毫无所获,正打算放弃之时,却在书架的终角发现一很隐秘的暗格,打开一看,发现里面藏着一本小小的藏有一本密稿,褚清清拿出来,当看到里面的内容时,却大惊失色,这时她听闻外面有脚步声响起,吓得忙将密稿放回原处,合上暗格,假装找书的样子。
赵子恒推门而入,褚清清愕然回头。
“你在这干什么?”赵子恒剑眉一皱,下意识地往书架的暗格看去。
褚清清努力保持镇定,“我只是想来借本书籍,你……你怎么回来了?”
赵子恒探究性地看着她,见她神色如常,也没考虑过多,冷然道:“回来收拾些东西,这段时间我会住在外面。”
“随便你。”褚清清淡淡道,说着匆忙要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