寇尔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,意有所指地说道,“珍娜可是姨父亲自帮Andre选定的未婚妻,妳该不会不知道吧?”

    “前未婚妻。”

    容懿轻描淡写的纠正寇尔的用语,神色自若,没有再多做停留。

    不是任何人说的鬼话都能影响她的判断,她一向讲究证据,眼见为凭。

    “妳确定?我问过阿姨,姨丈生前并没有同意取消婚约哦!”

    寇尔的声音越来越远,尾音甚至飘散在风里,但讥讽意味却久久不散。

    夜晚的风,越来越冷。

    容懿整理好情绪,回到座位上时,神情还有些冷凝。

    唐肖年瞥了她一眼,敏锐地察觉到异样,懒懒地问道,“怎么?哪里不舒服?还是又跟季蔚然吵架了?”

    这两个人分开看都挺像成熟的大人,凑在一起简直比三岁小孩还幼稚。

    他卷起袖子,准备一秒开启邻家大哥哥促膝长谈的模式,却被容懿狠心拒绝。

    “你想太多了,就是遇到个...让人不太愉快的人。”她疲惫地摆摆手,还在细细咀嚼寇尔说的话。

    她虽然表态相信季蔚然,但心里却有个小小的疑问。

    珍娜如果真的去了德班,这事儿很容易被查证,所以寇尔应该不至于会信口开河,胡说八道。

    问题是季蔚然什么都没说...

    季海柔探头过来,打断了容懿的思绪。

    “妳遇到谁啦?脸色这么难看?该不会是被欺负了吧?”

    经过早上季蔚然那么一出高调秀恩爱,还有谁敢给容懿脸色看?莫非是不要命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