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秀琴痛苦的闭了闭眼睛说:
“退了也好,免得听那些闲话。”
花哨本想说她退学不是怕闲话,而是怕忙不过来。
但估计她要说出接手厂子的事,也没人信,还不如不说。
甄秀琴继续喃喃说道:
“法院那边下月传票,等定罪后,咱家房子车子厂子都得抵押出去。”
”你也别怪妈心狠……这事太大了,我做不到跟你爸共患难,你不会怪妈妈吧?”
“妈妈实在没办法,那么多人命债,我不可能赌上一辈子去还啊……”
“而且你看我都这样了,我怕我再待下去,王家的人会要了我的命。”
花哨有些厌烦。
说了那么多,表现那么舍不得愧疚有什么用?
做给她这个女儿看?
花哨真的不喜欢这样。
她看着甄秀琴说道:
“你大可以跟我敞开了说你就是不想过了,不想面对以后负债累累的生活,我绝对不会怪罪你一丝半点。”
“毕竟这是人趋利避害的本性。”
“但你一遍遍的表达自己迫不得已,还半胁迫的让我不要怪你,这就有点过分了。”
她话说完,甄秀琴直接僵在病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