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空之下 - 无尽的故事>科幻>修魔(双/NP) > 虎角深藏不待时
    沈兆鳞孤身潜入道观,每日不是被迫着给人讲经布道,就是让人处处监视,深感独木难支,好不容易得了盟军相助,心中颇为澎湃。他怕白日里错过了秦弱出门办事,天将亮便动身,一路马蹄知意,不时便到了朋友住处。

    他贵为官宦公子,自然无人阻拦,轻易便到了秦弱门前。只是不知出于何种心思,他未发出什么声息,抬手欲叩门,也被内里发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响动截住了。

    一声小小的叹息,有些像添水倒戈时,细的水流和风一起从竹子内壁划过,和竹枝之间嵌摩发出的,尖细的喊叫声。沈兆鳞听见这样的声音,动作便停顿了,一丝异样猜想在心中升起,双颊活灵灵红了起来。

    室内又传来衣物相互摩擦,富有节律的窸窣声。他退了一步,那些声音却丝丝入扣地传进他双耳中。一声、一声,逐渐和他急促的心跳融合了。床架吱嘎的摩擦,还有肉体拍击间发出不堪的啪啪脆响,在昏暝阴郁的走道中形成了巨大旋涡。

    秦弱早听得门外有人,只当是此处仆役,并未过多在意。只是那人久站不走,让他生出了恼火,身下愈发用力地捣弄——实际上他的恼怒还是源于白葭兰,源于他清白懵懂的姿态。

    清白本是无罪的,其实在秦弱眼里,放荡也算不了什么天大的罪过。以往他那些红颜知己,教世人看来都是放荡的,可她们也只是迫于生计从事这样行当。如果清白是一地纯净的初雪,从上面走过时不能不留下脚印。

    ……白葭兰身上洁白耀眼的肌肤却深深地刺痛了他。使他难以抑制地幻想他处于其他男人身下时,同样显露出的笑容,和感到爽利时微眯着向上翻去的双眼。白葭兰似乎是不化的雪,是可以委身于任何人,却不属于任何人的美丽影子。

    他瞳孔中的仁放到很大,也许因为是异族,他在黑暗中视物的能力要比常人强许多。镶嵌在深邃眼眶中的棕色眼睛,像鹰一样牢牢锁住了猎物。白葭兰被他肏得软了,在一枕席上化开。胯间被撞得发红,发麻,被湿滑体液泞做一团。那硬物挺入时似乎深深挤进他血肉里,小腹隆起了夸张的弧度。拔出时又扯着绵软的穴道拖拽,把他的魂灵也拽走。

    他发出一声带着呼救意味的叫喊,秦弱的手却在此时,用力按压在他嘴唇上。他从未对他有过如此粗鲁的动作,因此那双手不仅隔绝了他的叫声,也引发了白葭兰的不满。他的嘴本就是张开着的,于是被那敦厚掌心捂住后,毫不犹豫地咬了下去。秦弱这才移开手掌,坚硬的牙在肉身上留下了一圈齿痕,还带着晶亮的涎水。

    这个小的印让白葭兰感到惊讶,意识到自己对他人的影响,使他内心就像一个不小心打碎瓷器的孩子。秦弱转而把两根手指伸进他嘴里,感受着口腔和舌头的柔软。他似乎是想阻止他出声,又似乎想让他重重地咬下去,咬痛这个在他体内大肆凌辱的人。但白葭兰只是歉然地目视着他,暧昧地含着了他的手指。

    秦弱在昏暗中注视着他发烫的阴阜边缘,那颗瑕疵般的小痣。它在他眼中乱跳着,像一只白日中的鸟,随着高潮的喷薄,他视野模糊,那鸟便在周身颤抖中,慢慢飞远。

    当他重新看清面前柔润的肉体时,白葭兰正用一种毫无动摇的神情凝望着他,就像草原上观察猎物的小型动物一般。他的眼神让秦弱感到一丝羞愧,很难说这情绪从何而来,在对方端整的目光下,他感到自己宛如某个赤裸渺小的存在,在射精中完全臣服于欲望的一副躯壳,全然被他所凝视着了。

    他自喉舌中发出两声咕哝,拢过衣襟,盖住对方被揉捏得泛红的肉体。然后也略修整了自身,起身到那门前去,一把推了开来。

    另一边却不是他以为的门房。沈兆鳞站在门口,脱了头冠,拿在手上。他拱着双手,头深深低了下去,紧盯住地板,沉声道:“此番是我无礼。阿苏莫,你要怎么责骂我、甚至打杀我,我都没理由抗拒。”

    秦弱一时失语,半响才道:“我打你做什么。”

    他看着友人低垂颤抖头颅,和两边透出颜色的耳廓,内心忽然平息了些。秦弱并不会为自己的房事被别人发现而羞耻,反而在沈兆鳞这等行径的对比下,觉得自身的愧意淡化了许多。沈兆鳞的出现,就像是某种界定之物的影像,叫他能够坦然看待自己的作为了。虽然这想法是卑鄙的,但却也是有效的。

    沈兆鳞并不敢抬头:“我……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。”

    二人默契地没有再提此事。沈兆鳞送来了女子的衣服和首饰,又交代了些观中事项后便要离开。秦弱反而拉住他,以二人许久未见的名义,就着酒菜畅聊了大半天,倒是思起不少往事,又恢复了幼儿般的情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