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深吸了口气,憋着脾气婉声问道,“儿臣竟不知此事,还请母后示下。”

    太后淡淡的勾起悠远的笑容,想知道?不会问妳好儿子去?

    墨景熙不动声色地对着皇后微微摇头,此事他并不知情。

    因为他压根儿没有追究详情,只是让司棋轮番把大厨房的人审了个遍,管事婆子供出是洛姨娘指使他们苛扣王妃饮食,并且日日在膳食中下药,墨景熙就差人把洛姨娘关进废院去反省。

    至于那些奴仆就交由楚晴岚和管家去处置了,他是何等尊贵之人,自是不需要对家务事细细过问,这难道不合理?

    但此刻听了太后的话语,他背脊寒毛直竖,望向慕榕的目光更冷洌了。

    这还真像是慕榕的作风。

    他沈声道,“爱妃,皇祖母所言,妳可知情?”

    慕榕深吸了口气,用力磕了个头,把自己磕了个眼冒金星,双眼飙泪。

    事实上,不这么干的话,她还真哭不出来,毕竟她没有朱儿自带开关阀的绝技啊。

    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哗哗直掉,慕榕泣道,“是臣妾的不是,请皇后娘娘责罚。”

    这下轮到皇后头疼了,特么的,没看到太后坐在那儿吗?干什么开口就让她罚?她才不想摊上这事儿,偏偏杀球一个一个往她身上飞。

    “榕儿尽管说明此事,太后娘娘自会秉公处置。”这事儿摆明了太后要亲自办案,即便她是皇后也万万管不得,谁管谁倒楣。

    那片刻,太后眸底清亮,勾了勾唇角,像是老谋深算的狐狸看着猎物一步一步踏入陷阱。

    “榕榕,妳倒是说说看,为何会如此糊涂?”

    慕榕又暗暗掐了一把大腿,疼得她死去活来,哭得更带劲了。

    “是臣妾糊涂,自以为是,不知王妃本来就有例银可使,为了后院和谐,把嫁妆银钱都拿去打赏下人,奈何恶奴欺凌,臣妾与院子里的丫头,连口饭都吃不上,说出去岂不是下了王爷的面子?无奈之下出此下策,把皇后娘娘赏赐的首饰...”

    她似是说到伤心处,趴地哭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