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换来的，用别人的牺牲，用别人的死亡，换来的。”一个恶狠狠地声音在娃娃耳边响起，字字铿锵，振聋发聩。
“你说什么？你说清楚点儿，你说的是什么意思？”娃娃急切地问他，“谁是换来的，谁又死了？”
“你就是一个凶手，杀了那么多人，踩着别人的血肉站在山巅之上，是什么滋味儿？”这个声音还在说，越发的愤怒猖狂起来，虽然娃娃听不懂，但总觉得是说给自己听的，她浑身说不出来的难受，撕裂般的疼痛袭来之后，变得有些狂躁。
“你最好说清楚——”娃娃嘶吼起来，愤怒地、迫切地、泪流满面地。
“娃娃，快醒醒。”一个熟悉的声音唤醒了娃娃，原来是奶奶，奶奶回来了。娃娃纵身一跃，抱住了奶奶，眼角的泪水滑落了下来。
“奶奶，你怎么才回来？”娃娃感受着奶奶熟悉的体温，终于控制不住的大哭了起来。
“是奶奶不好，出门太久了。”奶奶刚才看到娃娃做梦的样子，虽不知道是什么梦，却也觉得格外心疼，用手不停地抚摸着娃娃的后背。“不怕，不怕，你刚才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，都是假的，都是假的。”奶奶一边抚摸，一边轻声安慰着娃娃。
“奶奶，梦里说我杀了人，还是很多人，可是我根本就没有。”娃娃慢慢从哭声中缓过来，“奶奶，最近我老做梦，我到底是怎么了？”娃娃抬起婆娑的泪眼，盯着奶奶，总觉得奶奶能给她一个答案。
“这段时间是不是就净吃野果子了，一定很馋了吧，奶奶给你做饭去。”奶奶避而不答，摸了摸娃娃的头，转身去了厨房。娃娃看到奶奶的反应，更加确信奶奶是知道内情的，就是不愿意告诉自己。
“奶奶，你就告诉我吧，我已经是个大人了，我知道一定有什么事情，如果有事，我也想和你一起分担。”娃娃起身追了上去，撒娇地拉着奶奶的胳膊晃来晃去。
“奶奶是有事情要跟你说了，不过先让奶奶做好饭，我们边吃边说好不好？”奶奶已经习惯了娃娃撒娇的套路，得心应手的应付了过去。
“娃娃，你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吗？”奶奶吃着饭，故作轻松地跟娃娃说。
“想，也不想。”娃娃略加思索了一下，脱口而出，“如果能和奶奶一起看外面的世界的话，我当然很想去了，但如果不能，我宁愿待在这里，和奶奶一起，就这样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。”娃娃摇头晃脑的样子，还有点儿小得意。
“奶奶当然也想和你在一起，不过，长大了的孩子，总要独自去生活的，奶奶也不能陪你一辈子。”奶奶强颜欢笑的样子，娃娃都看在眼里。
“奶奶，你知不知道，你很不会安慰人，每次安慰我的时候，我都觉得你比我还难受。”娃娃放下手中的碗筷，郑重地说道。
“那你以前怎么都不揭穿我？”奶奶看到娃娃第一次郑重地说话，是有点小大人的模样，表情舒展了起来。
“因为奶奶是在关心我啊，我很享受的。”娃娃又回到往常嬉皮笑脸的样子。
“小丫头行了啊，现在都会调侃奶奶了。”奶奶笑了起来，轻轻的拍了拍娃娃的脑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