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内微暖的灯光下,男人刀削般的眉眼,每一处都似染上了欲,漆黑的双眼如同黑夜里的掠食者。

    似有挣扎,似有不甘,温谨言盯着她:“真的一点都没有?”

    商茶冷静的将前襟扣好,低下眼睫:“我该想起什么?”

    刚才电石火花一样的画面,随着脑子的清醒,仿佛只是错觉。

    温谨言盯着她看了一会儿,挫败地靠回沙发里。顷刻,他从桌上拿杯子斟了杯酒,仰头一饮而尽,而后又斟了杯拿在手上。

    脖子有细微的疼痒,商茶用围巾遮严实,明明只穿了大衣和裙子,浑身却热得宛若招了火。

    这会儿她也不讲究,拿过温谨言的杯子转了个面儿,抿了口润润干涩的喉咙,看向他:“别白费力气了,能忘记,说明过去的时间我并不开心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执意要让我想起来?”

    温谨言掀起眼皮撩她一眼,仰头靠在沙发上,哑着嗓子散漫道:“不想起来,怎么知道你过去受了多少委屈,我到底哪里伤害了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弥补你。”

    不想起来,她怎么会知道,过去她有多爱他。

    他望着她,喉咙似被哽住,艰难出声:“商茶,我想——”爱你。

    商茶理顺微乱的头发,打断他:“温总多虑了,从离婚那一刻,我们就没有了关系,你给我的已经足够。”

    拍两年戏,可赚不到那么多。

    他哪有伤害自己,无非就是不爱自己,没有爱又怎么可能会有在意。你看,他连现在都不明白。

    所以,都是她自找的罢了。

    至于他想怎样?她不在意。

    “别那么叫我。”温谨言侧头,扯了下唇:“现在我连名字都不配让你叫了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