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腾宝声粗,在床事上却不如平时吵闹,尤其在吃痛和爽极上,那声音更是低弱到无处能寻。温安见傻子那么大个子,却要学母鸡护崽将头藏进臂膀之下,就是不肯正脸对他,于是禁不住给他翻来覆去摆弄一番,只想听到点挠人的孟浪之音。

    “夫君,你把脸露出来让我瞧瞧。”“一家之主,却连为妻的小小心愿都完不成,往后还如何立作顶梁支柱为我遮风挡雨?”温安一边缓缓耸身,一边带着低喘往傻子耳边灌些歪理邪说,就想让他自己把脸露出来,亲一下就哭成那副德行,现在那表情指不定多好看呢。

    “你,你为何对我如此不好……”傻子是认死理的。他哽着口气,颤颤巍巍地捂着脸,只觉脑中钝痛天旋地转,体内让硬物凿得不像样子,他明明都按妻子的意愿做事,却为何还要受此折磨。“你放开我,放开我。”他妄图用膝盖推搡身前美人,哪知美人不耐,一个剧烈的挺身,将他捅得仰头一声哀叫,涎水直流。

    交合之处泥泞肮脏,温安浅浅略过一眼,便看到傻子后庭出血出得厉害,无怪乎抖得和筛子一样。“夫君,你落红了。”温安笑话傻子,用巧劲扒开季腾宝护脸的手,好好欣赏了一番傻子此时涕泗横流的脸。本来这傻儿样貌就不算出众甚至令人乏味,智力也是个不太高的,也就那精养出来的魁梧体格和温好品性能让人多看一眼,却没想到扭曲的哭脸给他平凡的五官增添了趣味,倒是更加耐看。

    温安的父辈负有盛名,门下常养宾客众多,他更是从小就被宾客们称赞崎嶷。博闻多才加上有贵人引荐,以至于二十八岁就担任尚书左仆射,与当朝尚书令、光禄大夫以及司空等要员交好,可谓前途一片光明,只是由于他即任未久,名头还未传遍全国,才让这傻子先捞了笔好。

    近日战意酝酿,游牧部落肆意侵犯边疆领土的意图明显,邮驿经常遭遇袭击。凌帝吃了几次闷亏,怒而委任温安前往随州重新绘制战略地图,往古卷上添设分率及考证准望,并兼以出谋划策,这才有了二人相遇之开端。温安多智而寡情,只是见傻子好戏弄才答应与他的婚配,真喜欢放心尖上疼都来不及,哪至于如此折辱?

    当朝虽风气开放,众人以男妻男妾为潮,但凌帝不开纳男妃之头,世人也不会真给男妻名分,也就是说,他和季腾宝之间本就无正经背书,他想不认就不认,同样的,季腾宝也可以玩腻了将他一脚踹开,但傻子这认死理的样也必是个钟情之人,断不会生出背叛之心。

    摆放于矮凳之上的清汤早已放凉,床帷透出的人影却还在交缠。季腾宝让温安反过来按倒在床榻上掐着脖子进出,身上深色的指痕触目惊心,他已经不再闹腾,只是偶尔疼极了会动几下嘴唇。温安也不再多话,专心用下体拍打那处欠虐的软洞,此洞内绵软吸人,当真是个吃男根的好器物。一时之间,偌大的卧房内只剩沉重粗鲁的肉体交媾之声。

    季腾宝不知何时昏厥过去的,待他醒来时,他先是长久地愣住,随后只觉鼻尖酸涩,仿佛有天大的委屈扑面压来。他抬起右手胡乱擦了擦一片狼藉的脸,只想起身离开,万万没想到温安就侧卧在他外侧,牢牢箍着他的左手腕,好整以暇地盯着他,唇边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。

    这可把季腾宝吓个半死,他周身疼痛,那处排泄口更是痛得如同火烧一般,见到温安的美颜愈发毛骨悚然,想都不想就要越过温安,赶紧从这要了命的卧房里逃出去。

    “夫君,这么匆忙是要赶往何处?莫不是忙着幽会其他美妇人,你这样让为妻心里好生难受。”温安轻启玉口,故意讲得大声让门外守着的婢女听清,好让她们给季夫人通气,让季夫人知道儿子和男妻相处甚好。他讲完就将季腾宝用力扯过来,对上他肿起的厚唇继续蹂躏,那滋味真是妙极好极,简直无法形容。季腾宝难过地眨着眼,都不敢在妻子面前呼吸。

    “你个劣货,张嘴都不会?给我把嘴打开。”温安又摸上傻子的两瓣肥臀,作势要将手指插进那脆弱的洞中,逗得傻子如同惊弓之鸟不断扭动,最后还是红着眼让温安得逞,被亲了个透彻淋漓。趁着季腾宝极力喘息之际,温安凑近他耳边低声道:“以后你须随叫随到,为妻会让你好好得趣。我知道账房跟你母亲告过状,近日我正好看中一栋龙凤扈楼,一栋随江边的阅江阁,一栋月湖之北的藏书苑,若我非得以你的名义找典座落契,那你们季家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?”他知道傻子听不太懂,就又换了几种说法威胁吓唬他,直让傻子淌着泪摇头,只说都听他的。

    这下温安可谓是舒爽至极,不仅衣食住行都以极高的规格享受着,身边还有个体己的暖床可供随时泄欲,叫他都不太愿意回皇城之内。

    这天温安正在后花园内默写,偶尔用雌黄蘸笔涂改错字,眼见受气包傻子端着新出锅的锦糕犹犹豫豫地走过来,就一把将人揽至怀中好好轻薄了一番。腾宝浑身都是抗拒,可惜他也不敢多么用力,妻子的脾性他是知晓的,喜怒无常且事事都要以自己为先。温安此时心情尚佳,将便宜相公抱进怀里,跟他讲自己在书写何物,一边伸进他衣襟内揉捏两把湿润滚烫的奶子。

    温安笑道:“我默写的乃是名篇《禹贡》,记载了山河湖海与各州的土壤以及特产。如果我需绘制随州的地图,则需要遵循古法,分率、准望、道里、高低、正邪,曲直,前述缺一不可,我的随从即是我的属官,由他们帮我先行勘测。”他觉得说多了,便住了嘴,但手上猥亵之事不停,甚至扒开了傻子那早就松垮的衣衫,由上方的乳肉摸到下方那处滴水软龙,嫩白的掌心直直握上玩弄,叫傻子憋屈通红的脸更是要滴出血来。他让傻子喂他吃了几口糕点,便不打算再压抑欲望,就此撤下笔墨,领着人回房,不多时,房内便传出阵阵低弱的呜咽。

    美人葱玉般的手指轻挑起一颗硕大的青梅,他故意粗鲁地按进傻子口中,叫傻子闪躲不及,口液沾了美人一手。傻子的嘴角和舌头到处是温安啃噬留下的伤痕,往下受伤的便是乳尖,被嚼得不像样子,再往下连那萎靡可怜的阳具上都给造出点点红印。即使让这样由里到外造弄了数十回,傻子面对求欢的温安还是那副肏不熟的死样子,连点勾引人的床上技巧都悟不出来,当真是个泥捏的痴货。温安看他一副被迫的可怜相就来气,也不想想到底是谁造成的局面,只顾着把人按倒继续新一轮攻势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已由盛夏转入秋分,天气逐渐变凉,季腾宝的衣衫也穿得比先前多了,温安倒是没什么意见,因为这样他剥起来更有乐趣、更有花头。季夫人倒是因为账房多次的汇报而对温安的铺张浪费很是不满,但每次她要去找温安单独说道说道时,都见他和宝贝儿子腻在一起难舍难分。想着儿子该是多疼他这好不容易讨来的美人老婆啊,她也就不再忍心开口拂小辈的乐趣。

    这段时间温安经常同随从出去,不知道在忙些什么,季腾宝问了,他隔天就带季腾宝出府游玩,前几次都是规规矩矩带他去梨园听戏,后来逐渐带上了牙婆四处观摩宅子,说这里的女儿墙他喜欢,那里的影壁他中意,吓得腾宝以为他又想胡乱花钱,温安便在他耳边悄声安抚,说那两间宅子都有大面积的朱砂饰壁,朱砂有驱鬼的功效,夫君如此怕鬼,这大宅正好同他适配。腾宝听完神色复杂,妻子如此关心自己,自己不应该开心吗?可他怎样都无法强作喜色,再加上他又那么愚笨,自然思考不出为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