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筹备阿尔嘉和新娘的巡游,人们前所未有地热烈起来。

    这和平时的活动不同,新鲜而罕有。

    日子一成不变,即便有大量愉悦快感填充,也会乏味。

    人们清扫道路、修缮房屋、修剪花草,把高大的树木砍下,立在蔷薇花田里。藤蔓缠绕这些粗壮的树干,只过三两日,便成了繁盛的花柱。

    花柱立在花田里,白天看着很漂亮,天色一暗,用鱼干的话来说——像吊死鬼的尸体。

    不能攻陷余洲的少女带来了同伴。余洲不擅长和女孩相处,或者说,他不擅长和过分热情的人相处。

    他只能装作温顺、乖巧,保持笑容,装作认真倾听。他擅长这个。

    少女们谈论的话题几乎全部集中在新娘身上,她们把蔷薇编成花环,戴在余洲头上,在他头发、脖子和手腕上涂气味浓郁的精油:“新娘!”

    女孩们笑得前仰后合。她们似乎暂时放弃了劝说余洲留下,转而像打扮人偶一样装扮余洲。余洲知道自己只是她们的玩具,但为了探听更多的消息,他无所谓。

    樊醒跟着他,小姑娘一样坐在他身边玩花。

    鱼干被花瓣淹没,气喘吁吁地在花堆里钻出个脑袋,嘀咕:“我、我真身很帅、很漂亮哦,只是现在,你们暂时看不到而已。”虽然只有余洲能听见,它还是在“暂时”二字上加了重音。

    余洲笑了一下,立刻被女孩们捕捉住此刻表情:“你有虎牙,笑起来好可爱。”

    余洲掩住嘴巴。樊醒扭头看他,满脸好奇。

    鱼干竭力想吸引余洲和樊醒注意力:“我也有哦,我还有獠牙……”

    樊醒一掌把它按进花堆里。

    女孩们对余洲充满好奇,纷纷问他落入陷空之前是做什么的。

    “总是你们问我,不太公平。”余洲咧嘴一笑,“我可以问问题吗?”

    他指着远处粼粼闪光的河流与河流边上的石头房子。“那个房子以前有什么人住过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