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慕隐转头看了眼车内,祝荧毫无防备地睡着,蜷缩在后座里。

    联想到祝荧在自己面前的种种反常,他忽然心思一动。

    如果周涉的猎物喜欢自己,这可比周涉列出的两种假设来得更有趣。

    “你管我?”他道,“追了几天没追上,心里一着急就四处认情敌?”

    “我奉劝你不要乱来。”

    裴慕隐嗤笑:“你还挺认真,开始动脾气了。”

    周涉没时间与一个十八岁少年在这里拌嘴,也压根没把对方当回事。

    他再次看向腕表的指针,匆匆上了一辆低调的商务车。

    裴慕隐沉思片刻,等到里面的人动了动,在黑暗中渐渐醒来,于是风度翩翩地帮忙打开车门。

    祝荧一头雾水,再瞧见裴慕隐心情颇好地挂了个笑。

    继而祝荧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,依旧没敢把视线在裴慕隐脸上停留多久,有些别扭地盯着自己的鞋。

    他从车里钻出来,犹豫地说:“你脸颊上好像有印子。”

    裴慕隐的伤差不多消退完了,除非早就知道他被扇过巴掌,别人很难会发现。

    下午他去江楼心的生日会,全场那么多朋友愣是没一个发现的。

    “看得那么仔细?”

    祝荧僵硬地说: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裴慕隐瞧见他躲躲闪闪,心里冒坏水。

    “没事,我的脸也不是什么旅游景点,多看几眼不收你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