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…等等会……我不太明白。”

    文羡卿现如今有些乱,信璨扶着她,也不急。些许时间后,文羡卿不可思议地问:“你是说李七和……他?”

    信璨点头:“如你所见。”

    所见,她见了什么?李七当年和她一道从周国去往齐国,至于付训香,急不可耐的要求娶她回家。

    脑中绷紧的弦猛地一紧,文羡卿忽的拍案而起:“不会吧!”

    信璨被吓了一跳,手忙脚乱借住她拍抖落的茶盏,“你这是想到了什么?”

    当年李七……也就是现如今的所谓的木子漆,因些许原由,也许是付训香愧对于他,或者有什么难言的苦衷,他借着祁唯的船逃往京都,并且安顿下来。至于付训香,当年的逼婚……不对,不是他,是付家!看他现在的模样,他并不想和她成亲。难不成是当初他二人的被人发现的关系,所以李七不想拖累他,才跑走的?

    难怪李七的格局和见识,并不像普通书生的样子。

    至于……祁唯将她托付给李七,难不成他早已知晓他的身份?借此给他一个庇护之处?

    李七知道吗?那付训香要来了?

    不对,这两日他一直心焦急躁,急不可耐的想带她离开,看来,他对他要来找他一时略有耳闻。

    至于信璨想要他二人见面,开诚公布地谈一谈,这事文羡卿不好评价。一方面,若是想解决事情,确实逃避不是多好的方法。可这始终是他的事,她不想牵扯其中。

    似乎是知道她的想法,看她苦皱的眉头,信璨解释:“李七不能在京都久待,付家需要给你一个交代。我见你待李七很好,我并没有多管太多,只是告诉付训香人在哪。至于见不见的到,那便看他本事。”

    “我并不是这个意思。”文羡卿游移,“我见李七处处躲避,他似乎并不想再见他。”

    “你也说,李七躲着他。若他真对他无心,那也不必躲着了。卿卿。”他喊她的名字,语气温柔却异常坚定,似乎接下来的话不是在说其他人,而是在说她:“遇到事情,不要逃避,要说出来,知道吗。”

    很奇怪,听了他的话,文羡卿却移开眼睛,没有和他对视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……”她的声音有些小:“我知道的。”

    “阿璨,李七会怎么做?”等了许久,文羡卿遥遥地看着祁家的方向,问向信璨,“所以周国到底是因为什么?是付训香对不住他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