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辆蓝绿跑车停在微光凌晨的红门坊门口,与此不相配的,一个女子不甚斯文的出了车门,头也不回的甩上车门,急促的踩着高跟鞋进去。

    此时正是夜游人归去的时候,酒保一看来人,就知道是那个唐小姐来了。捂着还流血的头,救星般的奔了过去。

    凌乱的舞厅,桌椅摆放一地,严卓宇斜斜的挂在高脚椅上,狼狈不堪,众酒保围在一起,手足无措,严家大公子,谁敢动手,何况谁一近身,就被有功夫底子的他给摔到一边去。

    唐哲雅唉叹一声,就要近身扶他起来。

    “暖,唐小姐,你小心点!”酒保的话未落音。

    唐哲雅就被严卓宇迷糊的甩了出动,撞到桌脚,疼得她眼泪崩出。

    她挣扎的爬起身,试着先唤了声“严总。”

    严卓宇是死醉,但唐哲雅的声音在他听来,如在梦里,迷糊的确认“唐哲雅?”

    “是我,我先送你回去。”她一边说话一边走近,弯身扶他起来,受了力,脚裸一阵疼痛,她勉力忍着。

    “雅儿。”严卓宇使劲睁眼,试图看清近在咫尺的女子,但已不需辨别,她身上的味道,他一辈子都不会忘。

    众酒保捂着胸吁了口气,这严大公子,看来真只有这位小姐才镇得住。

    唐哲雅被他身上的酒气熏得一阵头晕,不时别头呼吸新的空气,好不容易在众人的帮助下将他扶上车。

    唐哲雅静下心来开车,只是严卓宇不时在后座呢喃着她的名字,让她的心一次又一次的溃堤,只是,她不再是十年前傻傻固执的唐哲雅了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,严卓宇的住址,是否还是十年前的东方路,但只能碰碰运气。

    车子驶上了山,严卓宇撑身坐起来,看脸色,是想吐的样子。唐哲雅忙把车停下来,又是一番折腾,这时天已经大亮了。

    到了严家,看到李伯正打开铁门,她吁了口气,还好他没有搬家。

    来不及理会李伯看到她惊讶的表情,她忙道“李拍,过来帮忙,卓宇喝醉了。”

    李伯忙扔下扫把,一起把烂醉如泥的严卓宇扶到楼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