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岑和她对视了一会儿，随即挪开视线。她必须承认她没办法在蔚盈柔软又湿润的目光下说出丁点重话。
她用干净的手背轻轻蹭开小人鱼垂落在锁骨上的湿发，“我教你。我们一起来照顾这四盆种子。”
“好。”
蔚盈脸上浮现出明显的笑意，她甚至主动用脸颊蹭了蹭秦岑沾有湿泥的手心。
“你的头发也分岔了，明天早上我帮你洗个头。”
秦岑说完没有再去看蔚盈的神情，而是回了房间换湿掉上衣。
蔚盈觉得被秦岑蹭过的锁骨肌肤莫名散发着热量，可人鱼是冷血动物。她揉揉锁骨，但那股温热细腻的触感，像羽毛搔在心底，迟迟不散。
她舔舔唇，掌心聚拢一滩水浇在肌肤上，冰凉的水流淌过心口，她这才觉得呼吸通畅了不少。
秦岑换了件宽松的长袖，只露出锁骨周围冷白的肌肤，她拆开奶油蛋糕的绳结。因着两个人吃，所以没有买太大。
她取出店里送的小盘子和刀叉，切了规整的一块给蔚盈。
作为一条人鱼，蔚盈自然是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吃过蛋糕。但她显然对这一精致的食物特别感兴趣，鱼尾也随她兴奋的心情动了动，她笨拙地学着秦岑的样子，舀了一勺蛋糕塞进嘴里。
绵软的甜腻感融化在舌尖。蔚盈眼眸弯弯，亮晶晶地看向秦岑：“能告诉我这叫什么？”
罗杰主动替秦岑回答：“我知道我知道！这在人类社会里叫‘蛋糕’。”
蛋糕。
蔚盈跟着重复了一遍。
秦岑眉尖轻扬，“罗杰看来你和蔚盈处得不错？我第一次看你对别人主动。”
罗杰的两个兔子耳朵交缠在一起扭了扭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：“蔚盈很可爱嘛。”
“啊对了，生鱼片！我忘拿了。秦岑你等等我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