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桩早就在前院里等着了,一听陶父的骂言,高声笑道:“哎呀,我们陶田就出去倒了盆水,谁曾想没注意,弄到了你们身上,又不是故意的,实在不行赔你们就是了……”

    一听顾桩说要赔,陶父和姚春梅火气更大了,有眼人都能瞧出来陶田这是在故意祸祸他们!

    “赔?好啊!我们这鞋、这袜子,还有衣服……”

    陶父刚准备狮子大开口,下一刻就被顾桩堵了回去:“□□拿来,该赔多少我们赔多少,不会少给你们的……”

    提及□□,陶父知道自己被人白相了,乡下人的鞋裤都从摊头上买,便宜得很,哪有什么□□。

    再说就算有□□,只怕陶田跟他那屋里的人还有其他招式不承认。

    看陶田已经走进了前院,他气不打一处来,立刻想去愤怒地捶门。

    这时,前院里忽然扑腾出几只大白鹅,伸长了翅膀高昂着头就要来啄陶父与姚春梅。

    农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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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</ter>鹅凶悍不已,一只已是难缠,更别提是一群,两人根本不是对手,被叼咬得皮肉生疼,好一番费劲地挣脱跑开。

    他们跑离后,几只鹅不依不饶地要去追,陶田现状吹了声哨,养熟悉了的家鹅仿佛听懂一般,又纷纷围进了前院里。

    上回被打的教训还在眼门前,远处死死压抑着怒气的陶父如同蛮牛一般,鼻息沉重,浑浊的眼神里阴晴不定。

    衬着两人鞋子裤脚上臭气熏天的湿漉脏污,他与姚春梅满身狼狈不已。

    最终他们在陶家门前坡下僵持辱骂了一会儿,还是没忍住先回家换洗去了。

    布鞋湿透的滋味不好受,也不知从镇上到村里那么长的路,两人要怎么闷着脚回去。

    顾桩一想到这里,就觉得解气,连米饭都多吃了一碗。

    这一天,陶父和姚春梅再没到旮沓村里来,反倒是知晓了他们遭遇陶田泼脏水事件的村民们看法各不相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