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宿涵敏锐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,她披着厚厚的狐裘,病弱不失娇美,老远瞧见单贵妃等人立在车驾旁,无声观察着众人的反应,想知道那天是谁将自己推出来的。

    皇帝就在简宿涵身侧,她们纵再不平,也得乖乖上前见礼,心中却暗自焦急,简宿涵若不死,必成心腹大患,一个救命之恩横在跟前,皇上以后还会将谁看入眼中?后宫又有她们的立足之地吗?

    单贵妃的情绪很少能藏得住,婉妃却有些讳莫如深了,云婉仪从来都淡着一张脸,实在难瞧出什么。

    简宿涵觉得此事有些棘手,这个时代并没有监控,谁推了那一把怕是只有天知道地知道,偏她又不能大张旗鼓的查,救驾之事已成定局,再推翻得不偿失,也对不起自己这些日子受的罪,只能暗自记下,回宫细查。

    皇帝见她盯着单贵妃众人看,半天也不上车驾,问了一句:“看什么看那么起劲。”

    简宿涵回神,睨了他一眼:“看陛下的美人呢。”

    皇帝不以为意:“都是两只眼睛一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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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嘴,有什么好看的。”

    他说完掀起衣袍下摆,率先跃上车马,然后回身将简宿涵亲手扶上来,这才命队伍出发。

    古代车马不便,一来一回的功夫,已然逼近年关,临近京城郊外的时候,外间便下起了隆冬的第一场雪,纷纷扬扬从天地落下,浩渺无穷。

    皇帝拆了皇后送来的家书,发现都是些千篇一律的叮咛嘱咐,便随手压在了桌案下,转头一看,简宿涵正靠在软枕上绣东西,低垂着眼,神情认真,车厢里的暖气熏着,似乎隔绝了外间的严寒。

    皇帝素来漂浮不定的心,有那么瞬间莫名静了下来。

    他看着简宿涵:“回去再绣吧,马车颠簸,仔细伤眼。”

    简宿涵绣的是皇帝的寝衣,她总觉着路途无趣,便一同带了过来,只描了个边,雏形未具,也不怕瞧出什么,只道:“总剩着一半没做完,心里不踏实,趁着闲下来,早些做了好,省得做不了的时候,又后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