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慢慢吃呗,吃不完用它打水漂也行,它长得也挺喜庆,插着挺好看的。”柳惊风侧了侧伞,“总之你拿着它们。”
“没必要这样糟蹋东西吧。”朱辞镜回绝道。
“反正后头的日子还长着,吃完了玩腻了我跑一趟去买就是了。”柳惊风笑着说道,“再也不会像今日这样了。”
“你今日是碰上了什么要紧事么?”朱辞镜给了他个台阶下。
“也不是,刚巧站在那儿,两个熟人见到了我,抓住我好一番盘问。”柳惊风察着她的神色,松了口气,“害得我不能脱身,眼看话快要说完了,又来了一个熟人,怎样都要拉着我去应证一些莫须有的事。”
“要紧的事?”朱辞镜的语气淡得不似在发问。
“这两个熟人,都是十二分的心急,我比划了许久,也只能让她们稍稍宽心。”柳惊风说,“也不知我做了什么事,让人这样防着。”
“你心中自有定数。”朱辞镜淡淡道。
柳惊风的笑容出现了一丝裂痕:“辞镜……你。诶怎么…”
他还想再说些什么,朱辞镜轻轻叹了口气:“我不会过问你去了哪儿,这是你的事。”
柳惊风侧过头去,沉默了许久。
他们一路走过新雪覆盖的小径。雪还在杂乱地飞着,落得到处都是。宫墙的琉璃瓦上往下淌着水,转眼就成了剔透的冰凌。
“就走到这吧。”朱辞镜一脚跨出伞内,“你早些回去,好好休息,过个好年。”
“我送你回去吧。雪这么大。”柳惊风抓着伞柄,看上去要把那块木头捏得稀碎。
“我淋了这么久的雪,也不差这一会儿。”她笑着说,“你的猫,我就先抱去,过几日再交还你。”
她说罢,小心地顺了顺怀里的橘猫的毛发。
“糖葫芦!”柳惊风拿着糖葫芦,手顿在半空。
“那我也拿去吧。”朱辞镜动了动冻得发僵的手,“别思虑太多,去忙你的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