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薇被抱到了大郎的腿上,大郎低下头来,轻轻在她唇上抿了抿。

    又酸又咸又苦的药味从唇上泛开,渗入口中,谢薇脸色顿时发青——难吃!太难吃了!这药果然如同她预期的那样,难吃到了极致!难吃到可以杀人!不过、不过——

    这、这特么是和尚会做的事情——!?

    莫非是和尚知道她故意调了超难吃的药想“毒害”他,这才打算也叫她尝尝她自己下的毒的滋味!?

    见谢薇捂着嘴唇,脸色难看地瞪着自己,抱着谢薇的大郎沉吟片刻,这才困惑道:“薇娘不喜欢我这样?怪了,阿忠叔、龅牙陈和张阿伯都说这一招特别有用,无论是阿忠嫂、姚七娘还是姚大娘都喜欢这样。……薇娘,可是我哪里做得还不对?寻常夫妇难道不是这么做的。”

    大郎说着搂紧了谢薇的腰,谢薇顿时被迫靠在他紧实的胸肌上,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。

    想到和尚为了做好“大郎”,竟跟着村子里的汉子们学习讨好媳妇儿的招数,谢薇的眼底微微湿润。说实话她现在嘴巴上苦得要死,让她真是恨不得现在就跳下去找水来洗嘴洗个十遍八遍的。就是吧,她这被抿过的唇上仿佛还留着面前人的体温。要她去洗掉这体温,她又舍不得。

    于是乎瞧着大郎被晒黑了些的面庞,谢薇抿抿唇,伸手道:“这……我、我也没成过亲啊,哪里会知道寻常夫妇如何过日子?”

    大郎的新长出的头发起初又硬又直,堪比刺猬身上刺毛。谢薇被扎疼了不止一次手指也学不乖,见了大郎那圆滚滚的脑袋就忍不住上手去摸他新长出来的头发。

    好在大郎的头发再长长一些便乖顺了许多。这会儿谢薇感觉自己就像在rua一捧有精神的嫩草。草叶绵实又带着些Q弹,手感是真的不错。

    “说得也是。”

    被谢薇轻抚头发的大郎惬意地微微眯眼。

    他不习惯被别人碰自己脑袋。可面前的谢薇不是“别人”,她的手总是奇妙地带给他一种安心感,她喜欢摸他的头发,他便也任由她摸到高兴。

    “那我改日再问问阿忠叔他们——”

    “不许再问了!”

    谢薇停了手,朝着大郎耳提面命。

    “可……”

    “说了不许问就是不许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