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你不相信我,那我会证明给你看。”
楚长璀的左手原本已经疼到麻木了，他很勉强地动了动指尖，想要给晏不溯一点反应。
针扎一样的刺痛好不容易平复,又再度席卷而来。
痛是一种积累的过程，它在时间的磋磨在无限倍数的增长着。仿佛连同整条手臂都放在火里烤着，又一下如坠寒冰，连暴露在空气之中都成为了一种伤害。
“如果你不相信你自己，你只要知道,我相信你，就足够了。”
楚长璀闭上眼睛，深深吸了口气，然后重新看着晏不溯的脸。
“我原来想过，就算你死在海里,我也得一块块把你的骨头捞出来拼好。”
“现在还简单了一些。”
晏不溯：“……你不明白。”
“晏不溯，我比你要聪明。”楚长璀歪了歪头,“抱我一下。”
他的语调里有撒娇的味道。
晏不溯松开了对他的禁锢,将楚长璀搂过怀里,手搭在自己肩上。楚长璀舒了一口气,蹭了蹭他的下巴。
“你很聪明,所以才更应该找得到不伤害自己的方法,就像我教你的那样……”
楚长璀轻轻哼了一声。
他咬住晏不溯的肩膀,紧接着又是一刀。
要说习惯了也还好,这中断了一下,藤蔓更是发了疯地往里钻，楚长璀捏着刀片，飞快地剖开牵连的皮肉，熟练地如同裁剪一块布料。
晏不溯不敢动。
哪怕是极力克制之下,他也能感受到楚长璀全身都在发颤，对方像泄愤一样咬住的肩膀，如同几乎要溺死人的疼痛之中唯一的一尾深深扎下的船锚，支撑住摇摇欲坠的楚长璀。